“少一个祸害菱角的你,也是好事。”朱痕染迹道,“算了算了,菱角留给你解馋,回得迟了,我便托人卖掉。”
“哈哈哈……一点菱角也要拿去换铜臭,真是误交损友。”
前事历历,世情浑浑。
复忆前事,已是数年后的昏夕,他自隐楼回到居处,犹有闲人相送,步屧匀停,无端谐契。认萍生无从解困,于屋前驻步,便听南宫神翳道:“我明日去中原。”
认萍生暗赞此言甚妙,面上轻忽道:“几天?”
“不出旬日,有一要事与罪恶坑长老相商。”
认萍生定睛不瞬:“讲这么详细的意思是,不要我奉陪吗?”
南宫神翳出言清浅:“小双与我同行,教中有长老操持庶务,首座自可随心来去。”
认萍生虚乜冷鸦,清浅亦然:“那你保重,伤没好透,恕我不送。”不待南宫神翳答话,他甩手闩去烦心人烦心事,满腹浊气不明不白,肋下隐痛,恍然摩触,徒得一道愈合多时的痂。
这一刀曾熬磨了他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