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翻了个白眼,把手铐扔给他,看着卷发的男人动作堪称粗暴地把犯人铐上,摇了摇头:

“总觉得有点……虎头蛇尾。”

“咔哒”。手铐扣上的声音响起。

松田听着那位认识第七天的女警官感叹,微微地怔了怔。

他低头看着被铐住跪坐在地上喊着“我肯定是骨折了”、“不是我、不是我,是有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不断在我脑海里出现,叫我去杀警察”的爆炸犯,连表情都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什么啊……”

整个晚上,不,或者说,从那年染红半边天空的那场爆炸以来的这四年,在这个炸弹犯以这样卑弱的姿态出现并被逮捕的结果出现的刹那,回头看起来就像是虎头蛇尾的一场演出,或者荒诞的闹剧。

……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曾经将名为“萩原研二”的那样一个精彩的人直接从世界上抹去的罪犯,让他们这几个警察中的精英甚至公安精英谨小慎微、辗转犹豫、落子生怕引来不可测的连锁反应的那么一个人……

没有惊天动地的追逐逃亡。没有精彩纷呈的对峙和打斗。

轻而易举地,在这样一个绝大多数人依旧在沉睡的凌晨,静悄悄地、悄无声息地落网。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所谓的“任务四”的完成甚至比前三个还要来得更轻描淡写。松田唯一做的,就是追着炸弹犯跑,然后把自己跌得头破血流的对方铐上。

毫无真实感。

以至于当他听到手铐的“咔哒”声的时候还有一瞬觉得是不是梦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