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愿意让它抓一下。

「叮」锋利的刀锋朝外,抵在朝宿三月脖颈抓来的手上,很奇怪,明明硬物与肉/体相碰撞,却能发出清亮的声音;

在另一只手近身前,她借着腿部的力,向上跳起,一个翻身,踩在身后有半臂粗的树干上,发尾一晃,身后数米外的地皮呈扇形状,被人切了一片。

她临危不惧,反而握紧刀柄,因施力过大,手背浮现出数条青筋,刀刃回环,白光划过眼眸,横扫向宿傩的脖子,原本缠绕着的浅薄咒力也在这一刻爆发,像是势必割烈他的脖子。

「嗡」「咔嚓」两声一前一后响起。

她的长刀断了。

这过程也不过一秒。

断掉的另一截还在宿傩的手里,他嗤笑着手指一弹,将它还了回去。

刚翻身从半空中落下的宿三月准备用断掉的刀弹开它,可谁知面前的地面上浮现出一滩黑影,一条巨大、看着到年龄该成精的蛇从里头钻出,并张着血盆大口,一口咬中宿傩「丢」来的断刀。

“呲啦-”大蛇本就宽大的嘴被人利器割开了些。

血滴答滴答,顺着鳞片流入地面。

莹白,带有深色裙边的水母在宿傩露出兴致来了的神色下,张开触须,紧紧拴着他的四肢。

宿三月没呵斥、也没叫好,而是争分夺秒踩踏着水坑与落叶奔向宿傩,刀再次举起,咒力再次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