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显然当事人觉得这注意不错,完全忘了,或不考虑旁的事。比如他俩还没死,就考虑这种离谱、过早的事情!

同一时间,比谁都要躲得严实的羂索通过布置在周边的诅咒,发觉此前所占的优势越发渺小。

撤退,等待下个时机?他摇头否决这一想法,毕竟底牌都曝光了。

如果在这时退场,那现下愿跟他合作的高层势必会被五条悟清理得干干净净,说不准他早年埋下的暗桩也一并清理掉了,到时想再渗入高专内部,就难了。

羂索的面容被暗沉的阴影吞没。

他决定再观望一下。

陀艮的死在宿三月的预料中,只是接下来的动向她有些难以把握,看着面前敌我不分的男人,想必周围的大伙也暗自戒备着。

按原先的走向,伏黑甚尔下一个攻击的是他儿子惠……

赤手空拳的宿三月默不作声推演着,谁知异变突发,镜面宛如天空,而迎面刺来的长刀好比划过的流星,拖着细而长的尾巴,直冲她的脑门。

在他人的「小心!」下,宿三月不由跑了个神——这和当年他捅五条悟的画面有点相似。

不同于他人的惊慌,反倒借此想起曾吃下的亏,五条悟的面色不由黑下,手指不耐地轻敲面颊,暗想道:给人养这么多年的儿子,不求回报,至少对人家老婆客气点吧?

要有机会,等他处理完这些糟心事,非得找机会揍他一顿不可!

冰冷的刀锋沿着宿三月的太阳穴横扫而过,那凌厉的风声险些刺破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