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那个头发乱糟糟衣服老破旧的酒鬼爸爸,他本来就应该是个威严的,顶天立地的封号斗罗。
如果其他人知道她的想法,定然也不能理解吧。
她只是想要原来那个会把她放在臂弯里,为了几个铜板的酒钱东藏西藏的酒鬼铁匠。
然而对唐昊来说却是这一生中最耻辱落魄日子。
少女盯着地板上的花纹发愣,思绪飘回小时候,浑身酒气的父亲转过身去,沉默许久,近乎无情话语回荡在耳边。
“我只是个铁匠,上不了天,你有本事就自己去。”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将那不到他膝盖高的小女孩独自留在星光洒满的荒芜小院里。
2
坠入深渊往往只是一瞬间。
自那以后他一直浑浑噩噩的活着。破布般的身体疲惫又不堪重负,行尸走肉不过如此。
他只能用酒精麻痹痛觉和情绪。
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有一道响亮的啼哭如同划破黑暗的黎明重重的敲击着他仅存的理智,将他浑浊模糊的视线被迫凝聚在破败简陋的木板床角。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襁褓。
正用尽毕生气力发出生命的啼鸣,稚嫩到一碰就碎的小小指尖挣扎着,在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中伸展。
本能,驱动着他,跌跌撞撞的走过去。那种也许被称为“父爱”的本能,哪怕内里已经麻木冰凉,仍然驱动着他,机械的将她圈入怀抱。
然后,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