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请、请不要对船员们动粗,大家为了保护船还有我,已经……已经……”
拉比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拳。
“……抱歉。”
他艰涩地说着,却坚定地拿开了米兰达的手,顿了顿,继续往前走。
米兰达在后面踉跄地跟着,几次都想去抓他的手腕:“真的……真的没受到什么致命伤吗?”
“……没有。”
“那有没有流血的地方?还、还是包扎一下比较好……”
“好了,不用管我。”
“可是……”
“够了!这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吧!”拉比终是再也无法忍耐,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因为抽得太快,看上去就好像甩开了米兰达一样,“你们就一点都不担心李娜莉吗?就不怕如果去晚了、去晚了的话,她也会像亚……她是你们的同伴吧!”
“可是……”
米兰达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划破脸颊,颤抖着反问。
“你不也是……同伴吗?”
拉比倏地怔住。
与此同时,我只感到有股奇怪的不适隔着什么似的翻涌而上。
我形容不好那种感觉,也说不清缘由,只觉得仿佛蒙了层水,仿佛身处海底,隔着水面地去感触上面的风吹日晒——能客观地知道它在,却无法切实地、清晰地感受到它。
但我却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这远不是简单苍白的一句“我好像酸了”可以形容的。
为了压下这种莫名的不适,我顿了顿,开始一瓶接一瓶地喝起了补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