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绕到他前面抱住他,试图用身体顶住他,不让他上前。

因为没有用。

无论他是想去救孩子,还是想去揍飞那些海盗……都没有用。

之前被孩子穿身而过的经历已然说明了这恐怕根本就不是什么过去,而只是像之前的几次——像在约旦的时候那样,给我们看一段记忆。所以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不会对那些活在过去、只是作为一些记忆符号存在的人产生任何影响。

我都能想通这一点,拉比就更应该能想通——虽然他大多时候都是笑嘻嘻的,看上去万事不挂心,也不太靠谱。但细数下来,其实他一直都很冷静,真正失去理智,满打满算也只有三次——一次是对上“杀害”了亚连的敌人缇奇·米克,一次是我刚才被抓着头发当人质,还有就是……这次。

这一刻,拉比就好像一头彻底被激怒了的野兽一般,全然失去了之前最引以为傲的自持,眼中布满血丝,红得几乎让人以为下一秒就要滴下血来,连我去抱他,都拦不住。

我想说你救不了她的,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用力地反方向推他:“醒醒,醒醒,这不是真的!”

“不,这是真的——但这只是……只是过去啊。”

“这只是过去,只是发生过的事,所以她不会有事的,”我一边铆足劲儿地去推他挡他,一边用力地去掰他紧攥的拳头,“要真是有事的话,那我怎么可能还站在这里,早在海里被鱼啃没了啊……”

“我好好地在这儿呢,”因为实在掰不开他的拳头,我只好就这样原封不动地拿着他硬邦邦的拳头往自己的脸上贴,“我在这儿呢,还是热乎的,是活的,不信你摸摸。”

“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