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他教傻的,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海堂最后拍了拍刚刚打完水回来的白布的肩膀,深深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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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个下午,白布就是在看白鸟画画中度过的。

在白鸟的画里,维力站在十字架的阴影之下,长袍被地面上深褐色的枝蔓拉扯缠绕,他面容祥和,目光坚定地紧握着发出微光的银色十字架。

白布再抬头看了一眼维力的真人,确实穿了神父的长袍,但是表情已经随着保持相同的姿势太久变得飘忽呆滞了。

……白鸟看见的东西和他看见的东西果然是不一样的。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看这白鸟从起草到铺色到细化慢慢完成一幅画,看着她把或鲜亮或黯淡、或跳跃或平淡、或明亮或深沉的颜色铺陈于一框画布之内。

不觉得过程漫长,也不觉得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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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约会圆满结束,白布和白鸟都是这么觉得的——虽然结局是社团活动结束之后海堂头疼地打发他们走,并让他们别再去美术部约会了。

最后白布陪着白鸟去学校附近的商店街买吃的。

他们坐到甜品店靠窗的座位上,白布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问:“为什么……不画我了?”

今天白鸟一直专注地观察维力,虽然谈不上嫉妒,但是还是会设想,如果她一直注视的都是自己……

“诶?”她一脸惊讶,“可是可是,贤二郎不是模特呀!”

白布马上顺着她的思维模式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释:“恋人和模特的身份不冲突,恋人也可以当模特。”

“这样啊,好呀!”白鸟兴奋地从高脚椅上跳了下去,“那我们现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