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都是男性,同样的身高脚的大小也会不一样。”白布换好拖鞋,自己站起来之后又把白鸟半抱半托地拉起来。

“这样啊。”她借着力站起来之后拉着他去画室。

画室内的暖气开得非常足,白布脱了外套挂在门边的衣架上,但还是感觉有点热。

原本放在屋子中间的桌子被挪到边上去了,靠墙的位置搭了一个简单的架子,上面挂着浅灰色拖地的布幔,仔细看褶皱和走向,是仔细整理过调整成这样的。

白布这时候才感觉有点紧张——他知道自己只是纯粹地当模特而已,毕竟白鸟想要画的也是人体的力与美这样的艺术层面的东西。但结合之前川西的话,总会想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白鸟拿了新的白衬衫和西装裤递给他。

“嗯?”

白鸟认真地说:“这次的主题是淋雨后准备换衣服的男孩子,所以要拜托贤二郎换这套衣服然后去洗手间淋湿。”

现在知道为什么她把暖气开得那么足了。

不过虽然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但是当裸体模特还是会感觉不自在,即使画师是自己的女朋友,即使她画画的时候只是纯粹地用画笔展现出自己的所见,不会有奇怪的想法。

——白布这么想着,去洗手间换了衣服,然后到浴室隔间里,把水温调整到合适的温度,用莲蓬头把整个人淋湿。

回到画室的时候,白鸟已经准备好画具了。

白布根据她的指示站到靠墙的架子前面,正想问需要做什么样的姿势的时候,白鸟眨了眨眼睛:“贤二郎你怎么不脱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