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儿,说吧!”

张楚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瘫在座椅上。

像极了一条“生活就像是那啥,不能反抗就只能试着享受”的死鱼。

骡子吞了一口唾沫,“嘿嘿”的干笑道:“说起来,这事儿其实还是个好事儿……”

张楚双目无神的望着他:你觉得我会信呢?

骡子见状,不由的低下了头:“这个,您先前不派焦山领着镇北军的弟兄们北上扫荡八郡嘛,昨儿个焦山回信,说他们已经攻城,就是,就是……他们从十五万人马,扫荡成了二十五万人马,请求盟里调拨粮秣资源。”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到最后声音都只剩下苍蝇大小。

若不是大殿内无人,张楚听力又好,几乎都听不清他说什么。

不过张楚宁可没听清他说什么。

“啥玩意?”

他一拍案几,咸鱼翻身似的一下子蹦了起来,使劲儿掏了掏耳朵:“你大点声儿,再说一遍!”

骡子这回不敢在小声了,抬起头来,言简意赅地说道:“镇北军扫荡八郡功成,引得各方子弟来投,麾下兵马已由十五万扩充至二十五万,请求盟里调拨粮秣支援!”

张楚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管这叫好消息?”

“嘿嘿……”

骡子干笑着又吞了一口唾沫,声音又小了下去:“应该算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