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听得怔忡,竟不知如何作答。

倒是郭四喜已带着那些竹篾,并散放着的其他扎花灯用具,与香菱先回房间扎花灯去了。

香菱回头看着紫鹃,忧问∶“郭姑娘,咱俩就这样走了,好么?”

“让她好生想想去!”郭四喜亦回头看了眼,却是笑道,“到底那府里头出生长大的人,日后若要留在这里,终究要知道如何做。”

香菱方不语,只仍回了几次头。

紫鹃直到另一个小丫头经过喊她,方回了神,亦觉在外站的时间长了,略有些寒意,连忙回屋里暖着了。

却说黛玉,跟在徐忠家的身旁,看过了些账目,又将这几日里家里发生的一些琐事也略听了听,方回到自己房里。

得了她眼神示意的崇玉已坐在里面等她了。

见黛玉回来,崇玉起身迎出来。黛玉却先将他两腮拧上一拧,方往椅子上一坐,扬着下巴道∶“你可快跪下吧,我今儿要审你呢!”

崇玉也不被她唬住,自笑嘻嘻地在她旁边坐了,问∶“姐姐可有什么要审我?我却不知我何处得罪了姐姐?”

“今儿爹爹说那女子学堂的事,你可知晓?你若知道了,怎不先告诉我,也好让我有个准备?我若知道,好歹先前在外祖母那住着,就先和宝姐姐说,让宝姐姐也来一块儿上学呢!”

“宝姐姐?”崇玉笑眯眯地更凑近些黛玉,“我才知道,姐姐竟和宝姐姐如此要好了?连上学都要一块儿?”

黛玉哼着将他推开∶“我爱与宝姐姐好,那便与宝姐姐好!你休扯这些,还不快答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