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车停在一处宅子前面,华容简没有下车,透过竹帘瞧着那紧闭的宅门,眉头渐渐拢了起来。
这里是陆丹之的住处,安久之前与他一并来过一次。
陆丹之的死。也改变了华容简的生活,他应该是不喜欢来这里的吧!安久道,“我知道个清静去处。”
华容简挑挑眉,“那去吧。”
安久敲敲车壁,与车夫说了去处。
“有一次我在外面转悠,发现这边一家云吞不错。”安久主动解释道。
“这边还有不错的馄饨摊?”华容简不信,在这种贫穷的地方,别说云吞,有ròu汤都不错了!
华容简平时就爱到处转悠。车夫对城中的大街小巷都很熟悉,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那个交叉河畔。
马车进不去,安久把华容简拖下车,徒步朝武令元的云吞坛子走。
还未到地方。便有浓郁的香气飘散出来。
华容简一脸的不可思议。
安久闻着味儿也觉得有些惊讶,上次武令元还拿荤油冒充猪ròu,清汤寡水的飘着几个不知道搁了多久的云吞,这才多久。竟有这么大的变化了!
拐了个弯儿,安久看见柳荫下,身着灰白长袍的男子躺在河岸边。脸上盖着一本《大悲咒》,手中握着钓竿,惬意自在。
摊子上还是那点破桌凳,旁边炭炉上的锅里冒着腾腾热气。
武令元听见脚步声,耳朵微动,瘦削修长的手拿下脸上的佛经,笑问道,“是恩公来了?”
安久坐到他身后的凳子上,嗯了一声。
武令元爬起来,把钓竿固定好,“早就给恩公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