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他爱上了…这个天人之姿的少年,
他笑起来清朗明亮,像田野里开得最盛的向日葵,灿烂得能够照亮黑夜…他说话的声音像山涧清泉,丝丝润润能流淌到人的心坎里…承会那么愤怒将军为自己而死,是因为他爱的是将军吗…
渐渐模糊的视线中,章景看到傅博承已经转战到床上,耳边是女子痛苦的呻丶吟,我们这些人在他眼里连草芥都不是吧…
唯一他爱上的人死了,此后,他还要用这种方式孤独多久…
自进入冬月以来,傅博修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林子言,就连那人微微的一个蹙眉都好像是天大的事。也许男人无分地位,在即将当父亲时都一样的期待又紧张吧。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鸳鸯帷帐下!
“修!我肚子里的是小言儿吗?”自午膳后便非要拉着博修陪他一起午睡的林子言从被褥里弹出个脑袋,迷蒙着眼睛问道。
“不,是个男孩儿,是小博修,想要小言儿得等下次了”一直靠做在床上的傅博修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着刚醒来的人儿粉扑扑的脸忍不住捏了捏。
“哼”他竟然真的不把我当男人!气死了气死了!又想起梦里的傅博修要求自己穿肚兜,脸刷得就红了。
“呵呵,你生什么闷气呢?说给为夫听听可好?”傅博修轻笑出声,忽感锦被下一只小手狠狠拽着自己的墨玉雕七节竹腰带,料到这人儿定又梦见什么拿自己出气了
林子言抬起小脸怨念地看着傅博修,正在组织语言怎么把话说得哀怨婉转令人闻之不忍的时候,管家的声音响起_____“主子啊,数家分铺掌柜说西北瘟疫有变,求您再去商量定夺,现下正侯着呢!况且天色不早啦林公子如今身体不比往日,您”
怕这好事的傅全再说些什么让言儿呲牙咧嘴的话让自己腰部更加受罪,遂打断了管家的唠叨,对着门外说道“知道了,让他们在偏厅侯着,我随后就到。”
“是!主子请快些”老管家想起每每主子和林公子都在房里的时候,俩人出门都格外磨蹭,不怕死的又加了一句。
“言儿,你也快些起床用膳吧,西北疫情可能不比想象的简单。乖,等我回来。”被老管家的话弄得哧哧偷笑的博修终于在下床后恢复了平日风度,隔着被林子言的大腹顶出个弧度的被褥亲了亲。
“嗯!你去忙吧。”被几个打扰就忘了要兴师问罪的人儿,露出甜甜的笑。
偏厅内。
“公子,按照您写的方子,这起初几日确实见效极快,治好了不少人,但后来似乎毒又变了,老方子失效了!”正是掌管西北部分药铺的大掌柜急急说到。
“是完全失效吗?”傅博修不动声色的按了按腰,那儿还真挺疼
“公子的药有固本之效,出此之外恐是算得完全失效了”黑色秀黄福团长褂的掌柜见得公子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莫名地就踏实了许多。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傅博修抚额叹到,疫情可以说是治愈一波又来一波,奇怪的是疫区竟慢慢的像西北方向移动如果自己亲自去查,倒是有可能找出根源,但如此以来,言儿岂不是要独自待产
浴毕傅博修亲自服侍林子言更了衣,又将他一头长发绞干,松松挽了个髻。天已渐黑,高烛燃起。林子言坐在窗下的案几前,看着镜中站在自己身边的傅博修欲语还休。镜中人同样的容光焕发,不同的是一个不着脂粉即清丽绝伦,一个低眉俯视却自有巍峨。
“修,我知道你不肯去是为了我,但是我只是一个人啊,而那些受苦的人已经上百上千了”他承认,他是欣喜博修视他如此之重,但博修是一世神医,那些逃出来求他去救人的人们至今还在府外呼喊,他怎么可以自私到置他的名声于不顾!怎么可以自私到罔顾千百人的性命!
“你不是一个人!你的命连着我的,连着孩子的,你怎么能说自己只是一个人?”傅博修执起林子言比原先稍稍丰腴了点的手,轻轻贴着他膨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