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很大,这会儿人还不少,有的走,有的被护士推着,三三两两地聊天。
这里的环境远比我想象的好多了,价格也还好。因为负责人是梁听南的朋友,所以,我可以今天就住下,日后再慢慢走手续。
安置下来时,已是夕阳西下。
我将梁听南送到门口,他把手机递过来:“我明天再来看你,再跟他详谈你的病情。”
我说:“谢谢。”
梁听南笑了一下,再度编辑:“晚上尽量别出房门,因为……”
他又删掉了这句话。
我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晚上比较容易有人去世。”
这栋楼里住的都是绝症患者,对此我已有心理准备。
梁听南点了点头,编辑道:“随时给我发信息,不要怕打扰我。”
我说:“谢谢。”
梁听南温柔地笑了一下,抬起手。
我看他似乎是想摸我的头,不由得一避。
他立刻放下了手,摆摆手,示意我进去。
我转身进了大楼,回到了属于我的房间。
它在二楼的角落,是个单间,装潢简单温馨,以粉色系为主,床头上还放着一只玩偶。
我拿起那只玩偶,这是一只立着耳朵的棕色兔子,穿着红色的、写着「欢迎」英文字样的小裙子。
不过是一只寻常的玩偶。
我却忍不住心脏发痛,拉开柜子将它锁了进去。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好。
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了我跟繁华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