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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仍旧美丽干练,见到我,先是微微一笑,继而说:“穆小姐,放那只兔子的人已经查出来了。”

我见她什么都没拿,便问:“是什么人?”

阿美说:“是一位情况不太好的小姐,因为她的身上有点脏,x我们就把她留在了我们那边,免得惊吓到您和孩子们。”

那位小姐的确有点「脏」,因为她身上有很多血,头发也蓬乱着,瘦得脱相,脸色苍白。

是权海伦。

阿美给我解释:“我们一下也没有动她,这血都是她自己伤口上的。”

我说:“我看出来了。”

权海伦的左手仍然包着……不,应该说,是左手臂仍然包着。

那个该有手的位置已经空了,只留下被纱布包扎的圆柱。血就是从这里流出来的,沾得到处都是。

这可是重伤,我要是没记错,她现在距离手被砍应该才过了一个月,寻常人连病床都下不来。

权海伦显然体质稍好些,但也是满脸虚弱,额角淌着冷汗,虽然没有被绑,但也是软在沙发上,无力到了极点。

我问阿美:“我能单独跟她聊聊吗?”

阿美干脆地说:“她是个危险人物。”

我说:“她已经这样了,能有什么危险?”

阿美正要说话,突然眼神一凛,随即整个人往左边一侧,抬腿就揣了过去。

随着一声闷叫,我再看清时,阿美的皮鞋已经踩到了权海伦的胸口上。

权海伦的肺大概是被压迫到了,她张大嘴巴,活像一条搁浅的鱼。

整个过程快到了极点,而我真是吓得头皮发麻,连怎么动都忘了。

踩了一会儿,权海伦的眼神明显软了几分,阿美才移开腿,攥着权海伦的头发,将她放回到沙发上,退回来说:“她仍有余力攻击您,我必须得在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