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地问我?
我姐姐因他而惨死,难道我们拿了他的补偿,就应该不止把自己贴进去,还要拦着别人打他吗?
想到这儿,我只感觉胸口憋了一股闷气,也理智不了了,干脆说:“是他先冲进来,动手打我未婚夫的弟弟,那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你既然这么关心他,就应该管好他,别让他做这种……”
正说着,余光就看到一旁被保镖扶着的繁华忽然停了下来。
我本能地看过去,但他其实是背对着我的,没有回头。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看到他停顿了一小会儿,便出去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这时,耳边传来女人的声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我看向女人。
只见她转身朝门口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我,说:“穆容菲,祝你幸福。”
保镖陆续出去,屋里重新安静下来。
医生进来了,将权御扶进了里间,让他躺在床上,给他处理伤口。
权御的伤口的确裂开了,血染红了纱布。
打开之后,就像一张不到一个指节那么大的、红红的小嘴。
血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多。
医生处理着,我站在一旁看。
忽然,权御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半晌,他说:“到外面去等我。”
我来到沙发上。
门外,护工进来了,正在擦拭地板和柜子上的血迹。
很多,溅射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