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发上,望着那些血迹,感觉头一阵阵地晕。
闭上眼,这种晕眩却丝毫没有停止,眼前反而浮现起繁华最后的那个背影。
可能是因为屋子里的血腥气太浓重了。
想到这儿,我站起身,拿起皮包,冲下了楼。
坐到花园里,做了几个深呼吸,果然,那种焦虑带来的憋闷感消散了不少。
脑子清醒了几分。
我这才想起之前似乎还接到了一通电话,便打开皮包,拿出手机。
屏幕上的未接是范伯伯的。
我拨回去,第一遍是通话中,第二遍他才接。
范伯伯好像感冒了,声音有点沙哑:“有什么事啊?”
“范伯伯,”我说,“我之前看到您给我打电话。”
范伯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呀。”
“是有什么事吗?”我说,“刚刚发生了一点事,我没有听到。”
范伯伯这次沉默了更久,然后轻咳了一声,声音清醒了几分:“是想告诉你,回来的路上,给范伯伯带瓶酒吧。”
我说:“家里不是有酒吗?”
“有了吗?”范伯伯嘀咕了一声,说:“那就给我带点……带点……”
“范伯伯。”我说,“您直说吧,跟我还藏着干什么呢?”
范伯伯陷入了沉默。
我也没有说话,心底隐隐有很浓重的不安。
终于,好久之后,范伯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菲菲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