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伯伯打给你,是因为……”他轻声说,“想告诉你,那孩子拔出刀了。”
“……”
“我在繁华那里放了个监控,通过他们的对话发现,权御也在同一间医院。因为想了解一下这小子,就顺便……”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这儿完全停止。
我x问:“是您让繁华过来的?”
除了这个,没有其他解释了。
“是。”范伯伯轻声说,“那孩子把刀摸出来两次……第一次,是你第一次教他做题的时候。”
我明白了,他为什么是这样的语气。
这么的失望,又难过。
我不由得鼻子发酸,问:“您是不是想骂我?”
范伯伯再度陷入沉默,这次,安静了更久,才说:“孩子,伯伯问你,你不要撒谎。”
“好。”
“你是不是很恨他?”
这个「他」指的当然是繁华。
我说:“我一开始不站到他那边,完全是因为,我也没有看到那孩子拿刀。我觉得他只是个孩子,而且才那么小。”
“所以你觉得繁华那种人,会蠢到用这种方式嫁祸一个孩子吗?”范伯伯的语气很失望。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我解释道,“我是希望他离开,然后我跟权御慢慢讲这件事,慢慢找出答案。”
范伯伯没说话。
我也没说话,沉默地反省着。
我恨繁华吗?
我姐姐的事情,每每想起,我都觉得心脏在真实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