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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陷入沉默,稍久,权御放开了手,说:“抱歉,我明白我给了你很大的压力。但你是我的唯一,以前是心理意义上的,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

“……”这也是我没有办法说狠话的原因。

我真的觉得很心疼他,而且他今年确实是太不容易了。

“我对你爸爸做过的承诺仍然有效,我的财产可以与你共享。”他殷切地说,“我也不需要孩子,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爱他们,他们也可以继承我的一切。”

“别再说了。”我听不下去了,“让我静一静。”

权御住了口,点了点头,说:“明天可以来看我么?或者只打个电话。”

我说:“不一定有空。”

回家的路上,我心烦意乱,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脑子里浑浑噩噩,既觉得今天这事真是对不起权御,又觉得自己真是出了xug,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到了极点的事情?

我到家时,范伯伯已经醒了,正在花园里跑步。

他虽然一把年纪,身体却始终相当棒,每天早晨雷打不动地跑步,我爸爸出事前,我也跟着他跑了一阵子,起初还有点跟不上。

我去跟他问早安,等了至少四十多分钟,才看到他从后山跑回来了。

远远看去,真是精神抖擞啊。

唉……

如果我爸爸还在,还有这样强健的体魄……

我没有让自己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