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摔了头,而且他还喝了酒,”梁听南说,“住院观察一晚比较安全。”
我点了点头,说:“可以,你怎么安排都行。”
繁华又看向了我,目光复杂。
我知道,他用眼神威胁梁听南,是怕梁听南把他的病情告诉我。我要是没记错,对症繁华病情的药是不能喝酒的。
不过他看我的目光酸溜溜的,应该是又在吃醋吧?毕竟他还帮梁听南养着孩子呢。
繁华被安置到病房,打着点滴,我在床边陪了一会儿,见繁华眯起了眼睛,显然是困了,便站起身,正要走,手就被勾住了。
扭头一看,果然繁华又睁开了眼睛。
“去哪儿?”他一边问,一边动了动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说:“你休息吧。”
说着,便试图拉开他的手。
“你今天得陪着我。”繁华攥紧了手指,殷切地望着我,“我病了。”
我说:“只是留院观察而已,不是病。”
“我很难受。”他闪开了我的目光,脸上露出了小孩子特有的那种偏执,“留在这里陪着我……你要是累了,就上来躺着。”
我无语片刻,说:“我只是去洗手间。”
“那里就有。”繁华朝不远处抬了抬下巴。
“我知道。”我说,“我的意思是你得先放开手。”
“抱抱留下。”他还讨价还价。
我只好把皮包递给他,说:“那你抱着吧。”
进洗手间的门之前,我还看到繁华抱着我的皮包,可怜兮兮的样子活像一条叼着骨头的小狗。
我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好久,出来时,繁华果然已经撑不住躺下了,怀里还抱着我的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