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不想他好过的心态,我也应该点头。
但我另有打算,便伸手,一边扯住了繁华的浴袍前襟,一边轻声地说:“他喜不喜欢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就算繁先生心脏衰竭,仍然可以一夜五次。”
说到这儿,我抬起眼,嘲讽地瞧着他:“是不是?”
繁华当然听得出我话里的意思,眼睛分明一亮,怔怔地望着我。
我不喜欢看他这么开心的表情,这让我觉得我背叛了我自己。
我问:“这里怎么会有疤?”
繁华好像根本没听到这话,而是按住了我的脸,继续他自己的话题:“你有没有骗我?”
我不想他高兴得这么容易,继续绕弯子:“你先说这块疤。”
“记不得了。”繁华敷衍着回答了一句,又柔声催促道,“菲菲,别折磨我……你明知道这很重要。”
“这块疤对我来讲也很重要,”我说,“所以我也记不得了。”
繁华不说话了。
显然我的态度又让他不安起来,眼里的光已经消失大半。
我假装没见到,继续专注于那条我并不感兴趣的疤:“这离颈动脉好近,不……差不多就是了,肯定抢救了好久吧?怎么会不记得了呢?是不想告诉我吧?总觉得你还有很多秘密。”
“没那么严重。”繁华满脸无奈,“没有割伤动脉。”
撒谎,明明就是抹脖子留下的。
浪费了我一袋血,还好意思说没有割伤。
我说:“那这是为谁割的?”
“车祸。”
我说:“你爸爸说你开车技术可好呢,从来没有出过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