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确还是爱你的,所以很期待你知道我病了以后,能够对我好一点。”我说,“可是你不听,反而还总骂我,嫌我烦,说我是装的。明明我就在你身旁,甚至有时当你搂着我时,我就正在发病……”
我祥林嫂似的念叨着,反正这种幽怨的话不会激怒他,只会让他痛苦。
繁华也确实给了很好的反馈,我一边说,他一边掉眼泪,刚刚那副强颜欢笑的德行荡然无存。
“好不容易,你终于明白我快不行了,谁知道回来就变卦了,还找借口跟我离了婚。”我说,“我那时真的……从来没有那么无助过。”
繁华擦了一把眼泪,握紧了我的手道:“我没有离婚,我只是……”
“为什么你妈妈跟你姐姐说什么你都信,我说什么都没用呢?”我看向他,“不相信我,又为什么非要跟我在一起?”
甚至为此而谋杀我爸爸……
我真想连这句一起问。
可是我不敢。
我不敢跟他撕破脸。
“对不起……”繁华遭我这么一质问,恍然似的擦了一把脸,扭头吩咐保镖:“通知他们,鉴定不做了。”
我愕然问:“你什么意思?”
“对不起,”繁华说着,搂住了我的身子,说,“之前都是我不对,他们就是我的孩子……”
说着,他用力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咱们回家去。”
我没说话,盯着他。
我的眼神肯定恐怖极了,是以繁华当即不动了,怔怔地看着我。
我说:“鉴定当然要做。”
繁华似乎这才回神:“菲菲,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