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少鸿平时很是果断干脆,怎么今天电话里如此拖泥带水?
想到这儿,我近乎是下意识地打开了监听软件,果然见提示灯亮着,侯少鸿正在接电话。
如果我能未卜先知,那我一定不要点开这通电话。
然而我只有那该死的第六感,它如一根羽毛似的搔动着我的心,提醒我这通电话很重要。
重要到我几乎没什么犹豫,便切了进去。
很快,那端传来了穆安安的声音:“我没说呀,我哪敢把这事告诉她?”
“那她怎么突然跟那边翻脸了?”侯少鸿的语气有些着急,“还有谁可能把这件事告诉她?”
“那肯定就是繁念。”穆安安笃定地说,“她巴不得菲菲知道这件事。”
“肯定不是她。”侯少鸿说,“繁念到现在还躺在icu,没有醒。她那些手下闹着自立门户,她的阿茂忙着应付这些已经自顾不暇。”
穆安安道:“打个电话的时间总是有的。”
侯少鸿说:“你打给她,旁敲侧击地问问?”
“我前些天刚被她骂。”穆安安说,“她还恨着我呢。”
侯少鸿语气无奈:“你到底对她做过什么啊?”
“我能做什么啊?”穆安安不悦地咕哝,“你不知道她,从小就执拗,这些年性子越发偏激了。”
我偏激?
只是提醒她做过的事,这就叫偏激?
“我倒是不觉得她偏激。”侯少鸿说,“但你不打给她,我要如何问?”侯少鸿说,“她对我戒心太强了,我上次骗她,说我没调查出来,她就很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