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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幸好他爱的不是我呀,不然指不定被你怎么编排。”

林修又笑了:“这怎么可能?你这么可爱,我巴不得他爱死你。”

“说正事吧。”我说,“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反正我没有更好的方法。”

“同意。”林修立刻说,“但是有个前提!”

“说出来听听。”

“你得把他睡了。”林修说,“还得不能让他睡我老婆。”

“你这种时候还想这个?”

“那当然!”林修说,“他俩搞出孩子怎么办?万不得已之时你还可以拿怀孕翻盘,你说是不是?”

我说:“你要是不想我再收拾你一次,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这天临走前,林修对我说:“其实我也知道你为什么对他死心,你心疼他这条命,为了帮他报仇,不惜冒着被我家弄死的风险搞我,结果人家拿这条命去舌忝别人。我都替你心凉。”

我和路老最终没有办婚礼,因为他的病情比想象中恶化得还要快,也因为他拒绝治疗。

这是他要的,在当今世界,这种病是完全无药可治的,接受治疗,只能让他死得更慢些。

不过,他最终还是住院了——是被他儿子送进去的。

我去看他,他对我眨了三下眼。

那时我宿醉将醒,因为前一晚,我正和他儿子喝酒。

那个男人的酒量可能比侯少鸿好些,但不如我。

他喝多了就爱哭,说:“我妈妈被他拔管子之前,我梦到她好几次。她抱着我说,「凯凯,妈妈要回来了,你想不想妈妈」。拔管子那天我不在,我在考试……我为什么要考那个烂试,他就是趁我考试杀死了我妈妈……这么多年我再也没梦到过我妈妈,她肯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