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我转身来到玄关,想想又有些不甘心,便又回到厨房门口,对正在开洗碗机的那个家伙说:“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做家务有家政,而且做得比你好。”
“知道了。”他忙着拉开洗碗机的拉篮翻找,语气有点嫌弃,“还没到更年期呢就这么啰嗦。”
“要到也是你先到。”我说,“砂锅被你洗坏了,我已经丢掉了。”
直到见到了相亲对象,我才知道侯少鸿为何如此自信。
这个男人是个富家子,模样也俊,离婚后,孩子由前妻带走,乍看没有任何问题。
但问题是,他的离婚案是侯少鸿代理的。
他老婆告诉侯少鸿,她之所以坚持要离婚,且无论如何都希望拿到大部分财产,是因为,她是个同妻。
事实上,在离婚案里,被同妻是无法作为多分财产依据的,所以,侯少鸿采取的是其他辩护手段,前前后后历时两年多,让他前妻赚了个盆满钵满。
不过话说回来,我虽然不是被同妻,但也算是被替妻了吧?
人家还落得了孩子跟财产,我却……
唉。
我仍然记得他老婆到我家来,当着我的面跟侯少鸿哭,历数她老公和情夫是如何一起欺负她的。
面对着这男人,真是一口咖啡都喝不下去,找了个借口便匆匆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侯少鸿正往高脚杯里倒酒,见到我,招呼道:“回来得正好,快来吃饭。”
我坐到餐桌边,看了看桌上的牛排和酒,说:“你怎会知道我要见的是他?”
“我可是个律师。”他坐到我对面,笑着说,“调查这种小事有什么难度?”
“好厉害呢。”
我笑了笑,用叉子盛了一点沙拉菜,说:“味道还蛮好的。”
“我在餐馆做过工。”他笑着说,“化学也不错。”
“原来如此。”我虽不是大病初愈,但毕竟这几日累得很,也没心情多做应付,索性边吃边说,“你这是想让我帮什么忙吗?”
侯少鸿也不生气,执起酒杯说:“你是那种做顿饭就能搞定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