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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我的淼淼。

我知道她已经走了,她小小的身躯埋在侯家的祖坟,那里有一副小小的骨架。

我知道她不是森森,森森也不是她。

唉……我都知道。

我知道人只有一世,所谓来生只是自我安慰的谎话。

是我亲手在停止治疗协定书上签上了我的名字,亲眼看着她痛苦地死去。

我的淼淼,我恨不得与她一起死。

但我还是醒了过来。

只不过,睁眼之后,我的情况依旧并不乐观。

我见到森森时,是侯少鸿抱着他。

他抱孩子的样子很生疏,一看就不曾抱过。

的确,淼淼这么小时,他是不曾抱过的,他连家都不回。

想起这个,我又禁不住生气,一直不曾与他说话。

森森长得和淼淼几乎一模一样,当然,早有人告诉我,同父同母的孩子刚出生时都是很像的。

但仍旧太像了,仿佛复制粘贴一般,没有任何差别。

满月的宝宝什么都不懂,懵懵的望着我。

纵然我不理他,侯少鸿也在不断地说话。

他说:“别怕,绮绮,已经找到治疗方法了,很快就会没事了。”

他说:“孩子很好,非常健康,不要担心。”

他还说:“能做的所有检查都做了,都没问题。”

侯少鸿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