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以前一样,总是喜欢骗我。
因为他走后不久,候太太就来了。
她说:“见过森森了吧?小家伙很健康,而且你安心,我们全家都在照顾他呢,他要比淼淼长得结实多了!”
她还说:“少鸿说你不高兴?这样确实是难受,不过也不能对少鸿发脾气呀,从你住进来到现在,他几乎天天都陪在外面,撑不住了才去睡一觉。公司也不去了,我老公都对他有意见了。”
最后,她说:“治疗方案?哪有什么治疗方案?医生到现在都只知道你可能是感染了什么东西,但都没弄清楚呢。少鸿是在安慰你呢,毕竟你在这里躺着不好受。”
侯少鸿不是在安慰我,事实上,医院是给了一个治疗方案的。
不过这个方案,是侯少鸿他爸爸来告诉我的。
在我们婚姻存续的期间,侯少鸿他爸爸,也就是我的公公,对我一直都是很好的。
毕竟我是他选回来的媳妇,符合他对于「大房」的要求。
他对我一向都是很温和的,就连x现在也是如此。
“虽然你拼死生下了孩子,如今对你说这样的话太过残忍,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尤其是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爸爸希望你能理智地考虑。”他说,“不要让少鸿为你捐肾了。”
我说:“什么捐肾?”
上一次听到这两个字,还是在几年前司继那件事时。
“你还不清楚,少鸿不肯告诉你。”候父说,“医院请了几位专家,虽然仍然无法彻底治愈你的病,但要想控制你的症状,不要让它恶化得太快,就要换肾。”
“……”
“我支持医生的方案,而且肾是很容易得到的器官。”他说,“但是少鸿关心则乱,他现在坚持要把自己的肾换给你,这是不理智的。因为一个肾会使他的身体大大损伤,许多工作都难以胜任,我不能够把公司交给一个身体虚弱的人。森森也需要一个身体强壮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