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也扎了,药也吃了,家里一日五六顿换着花样做吃食,该吐还是吐,没什么法子,说是熬过第三四个月就会好了。”崔净提起吃食感觉闻到了饭菜味,挨着痰盂干呕了半晌。
崔凝忙道,“青禄快把那坛子东西拿过来。”
捧着一只白瓷坛放到榻边小几上,将盖子揭开,一股浓郁的酸味混着果香便冲了出来。
崔净闻着竟然真的好了一些。
“这是母亲不知道又从谁家寻来一些新制法的梅子,说是人家媳妇孕时就吃这个止吐,叫我拿来给你试试。”
丹云取了碗筷,从坛中夹出两只梅子,那梅子不是普通制法,青梅湿润带着水渍,通体泛着一点淡淡的粉色,崔净看着便觉得口舌生津。
她夹起一颗送进口中,汁水在口腔中迸开,强烈的酸、甜、咸充斥整个口腔,竟让她突然馋了,而余味中的咸苦恰好压制想吐的冲动。
丹云见她没吐,顿时喜上眉梢,小心问道,“娘子,炉子上煨着白粥,我去给您盛一碗吧!”
“好。”
崔净心情大好,就着梅子足足吃了两小碗粥,也有了力气与崔凝聊天。
“听闻你受了几回伤,现在好了吗?”崔净问。
崔凝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如今事情都已经忙完了,去神都之前都不用上职,都会在家养着。”
现在满长安都在热议审案的过程,崔净自然也听说了,但没有问崔凝,只道,“你知晓心疼自己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