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真是后悔他一时大意,教这女孩儿流落桂林一事。平白多了万千他看不明白的心思。
只得嘱咐一番,才万分不放心地去了。
一会,那高高的寨子上,骤然大炮声起,火烧起来了。
不知道多久后,高高的杆子上,蓝绸缎和麻衣挥舞,云南的最后一个盘踞一方,以武力抗争的大土豪,也被攻破了。
…………
黄昏,夕阳,红云。
酒馆,穿褐衣短打的帮工们结束了一天的劳累,结伴而来,讨了店家最便宜的几个铜板一碗兑水的酒,有的站着,大声地说笑着,有的蹲在门槛上,微醺地遐想。
过了一会,门口蹑手蹑脚地,来了一个穿长衫,体型丰腴,面白微须的秀才。
他原东瞅西看,做贼一样,到了门口,见了一群“短褐”,就咳嗽一声,挺胸抬头,微微摇晃着脑壳,背着手踱进去。
一个满脸麻子,几块破布挂在上身的瘦帮工,把他绊了一脚,险些跌倒。秀才站稳,咳嗽一声,斥道:“子曰......咳!走开罢!有伤风化,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