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吉倒是好几次试图翻墙进去,都被当时戒备还森严的祠堂逮住了。好不容易乡亲们求情,他挨了几顿毒打,才被放了出来。
“我也只是试试而已。”林黛玉望着台上台下开始的质问,说:“同姓一家亲么?”她想到了贾家族内那些乌烟瘴气,笑了一笑:“正好么,别的我不知道,这个我倒算是很有经验的。那就让乡亲们看看好了。同姓,只是吃人的遮羞布而已。”
第75章 林黛玉下乡记(四)
石台上, 宗正、宗子、宗相都被绑来了。
严南的妻子,方菊,在他们旁边, 抱着亡夫三年来早已成了一堆破布的血衣,哭得肝肠寸断。
戚丽容站在台边, 问宗子严福寿:“严南是怎么死的?”
严福寿原不肯承认, 没好气:“我怎么知道!谁知道他是不是想偷钱, 结果困死在里面的?”
义军便叫来的仵作,又过问严吉和方菊的意思, 当众检查过严南的尸骨。仵作指出来, 说这是被活活打死的, 肋骨折了五六根。
严福寿闭了嘴。
戚丽容却不会让他装死,继续问严福寿:“你现在再说一次吧。严南的尸骨。为什么会在祠堂的地牢里?祠堂, 又为什么要建造这样一座地牢。”
大约是知道终于逃不过去了。严福寿抬起头, 眼睛里闪着凶光:“他偷祠堂里的红苕吃。祖宗的东西, 按族规,吃了自然要偿命!”
严吉手背和额头的青筋直崩,就要冲上去揍他:“我爹的命还不如几个红苕吗?你个禽兽!”
被义军赶紧拦住的时候,严福寿早已挨了几个老拳, 鼻血都流下来了。严吉冷静了一下,又喊:“你个骗子!我明明记得, 你老早就说过, 要我爹为抗租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