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吃兔兔”。

原觅一股无名火挤到脖颈子里,压了一口胖大海qiáng行顺下去,点开美团订了二斤辣兔头。

刚下完单,有个电话打进来。

确认了一下备注“夏总”,是惹不起的人。

“喂喂您好夏总。”原觅客气微笑,拿剧本遮住嘴到角落里轻声说话。

“把那个医院地址发来,钱打在你卡上了。”

倨傲且轻慢的alpha声线。

——

很快言逸收到了被拉黑并删除的私信,还三天都不能发评论。

人生中第一次有这么多人和他说话,而这种热闹非凡的状态十五分钟就夭折了,好可惜。

逗原影帝玩儿很能消磨时间,一晃六七个小时过去,言逸累得拿不住手机,窝在枕头里,等着骨髓中蔓延鼓胀的疼痛如cháo水般袭来,药力发作,日复一日的折磨。

有时候他想出去走走,寂寞不是夜深人静的失眠,是偶尔想喝杯酒,翻遍了通讯录,想想还是算了。

快八点了,言逸跑了几趟洗手间,呕都呕不出任何东西,到最后连爬回chuáng上的力气都没有,就趴在马桶沿上,láng狈得像在聚会chui了一斤五粮液的逞能叔伯。

他就跪在马桶边上睡着,吐起来方便一点。

陆上锦在的时候他是不会如此失态的,他给陆上锦看到自己最完美坚qiáng的一面,不想在陆上锦心中已经褪了色的印象上添上诸如“麻烦”的形容词。

午夜十二点,病房的门轻轻打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提着一摞方盒走进来,没去开照明大灯,而是用屏幕照亮,把chuáng头昏暗的小台灯打开,免得惊醒被窝里熟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