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只将小手伸直后,竟害怕地哭出了声,此时此地的她并不敢由着自己的性子嚎啕大哭,她只敢低着头小声哭泣。
她是真的害怕自己不管不顾的大哭,激怒了眼前这个杀伐果断,不近人情的活阎王。
吭吭唧唧的哭泣声,好似有天大的委屈。男人满眸子的心疼盯着瑟缩在自己脚边,就连头都不敢抬起的一小只。
“我问你答。”周寒辰的语气稍有些许缓和。
“嗯。”一小只哽咽回答道。
“昨天一整天干什么去了?”男人耐着性子问道。
“去找工作了。”一小只说的含糊不清。
但两人间二十年的朝夕相处,只单看口型,男人也知道一小只说得是什么。
男人眸色一变,冷声道,“找工作?哥在曼德勒缺你吃了?还是缺你喝了?在江城,你即使去金穆集团上班,那也是和哥赌气去的。大学一毕业你就天天和一群不三不四的小混混飙车,混日子。在家时,你也没去自家公司上过一天班,现在出去找工作?你怎么想的?”
一小只湿漉漉的鹿眸在滴溜溜乱转着,她思索着,“林可儿,你不能说找工作是为了川哥哥的医药费。这么说哥肯定会暴怒的,估计哥不会跟我多耽误一秒钟,就会把我整个人卷吧卷吧扔进麻袋里,随后就像货物一样被托运到机场,会毅然决然带我离开曼德勒的。不行,不行啊。”
她吞了吞自己的口水,结结巴巴道,“我……我想独……独立。”
一小只话还没说完,周寒辰狠狠一竹条敲在了栏杆上,栏杆发出的刺耳声,惊得一小只的膝盖从抱枕上滑了下来。就这么硬生生跪在了冰凉的水泥地上。
楼上四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被刺耳的击打声,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一个个捂着耳朵龇牙咧嘴,但依旧不敢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