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当,朱祁镇心情愉悦,批阅完奏疏后,哼着小曲,带着狗腿子侯宝就去了仁寿宫。
“你怎么又来了?”仁寿宫中,老太太正和孙媳妇夏子心有说有笑,见朱祁镇来了,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得,有了孙媳妇,连我这个孙子都得靠边站了。”朱祁镇心道。
“孙儿不是挂念着您吗,过来看看。”朱祁镇走到老太太身侧笑道。
“一时半会死不了,你该干嘛干嘛去,这里有皇后陪我说话就行了。”老太太嘴上不饶人,可还是扭头对苏麽麽说道:“让小厨房把新蒸的栗子糕给皇帝端来,要热乎的。”
“皇祖母,您感觉怎么样?”见老太太脸色还是有些蜡黄,朱祁镇忙问道。
“不是跟你说了嘛,死不了!我还没见到我的重嫡孙,阎王爷收不走我。”老太太道。
朱祁镇苦笑摇头,看了看自己的新婚妻子道:“皇后,这几天可还适应宫里的生活?”
夏子心还没开口,老太太先瞪眼道:“大婚第一天你就跑去前朝,扔下我孙媳妇一个人独守空房,你还好意思说。”
朱祁镇无语了,这老太太简直有些不讲理,我偷懒时,你骂我,还让人过来看着我,我勤政吧,你又嫌我不管媳妇,我找谁说理去。
“来,子心,甭理他,咱们去内殿,皇祖母给你准备了几样首饰。”老太太起身,瞪了朱祁镇一眼,拉着同样苦笑的夏子心走了。
得,有了孙媳妇忘了孙子。
朱祁镇自觉无趣,只好悻悻的出了仁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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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春节已过,明兴八年,大朝会。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古来圣王治世,皆重水利,自尧舜始,而至禹,发天下之民,疏河道,因势导,灭水患,通江河,以利天下。”
“此所以历朝皆委贤良之臣,治河渎之故也。”
“先汉蜀之诸葛、李冰皆为是。”
“黄河安,则百姓安,漕渠畅,则转运利,国脉顺,而天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