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谦被刘梦棣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他只得对孟传臣说道:“孟侍郎你且先坐下,此事……此事不太好说,不过你比六爷强,六爷刚刚还打碎了个什么皇上的爱物呢!”
刘梦棣白了秦谦一眼,对吃惊的孟传臣说道:“别问,问什么爷我也是说不知道。今日局面全是父皇一早安排好的,秦相都无可奈何。现在只能盼着父皇平安归来了!”
孟传臣问道:“皇上、皇上哪里去了?”
刘梦棣反问道:“知道了又如何?你以为你出得去找他?还是能指挥得动谁去追父皇?谁又能让父皇自己乖乖地回来?除了太后,怕是谁也追不回他来!要不然你去与太后说一说?让她骑上一匹快马四处去寻找父皇?”
“六爷!”孟传臣急道:“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谁与你开什么玩笑了!你有什么办法就说出来呀!若是有办法我与秦相会在这里闲得斗嘴?”
“那、那现在、现在……”
秦谦说:“现在最要紧的还是那些奏疏,只有把奏疏批了,并且下发下去,如此才能不让他人起疑!”
孟传臣连忙说道:“这大过年的,许多衙门都封印了,奏疏如何能下发得下去?”
刘梦棣应道:“缓事急办,急事缓办。衙门里的那些花花绕你孟麟玉会不清楚?各地衙门都有留守值班之人,至于他们怎么过手公文我们不管。我们要做的只是把奏疏像父皇在时修一样,批红下发即是。父皇勤勉,也不是没有过这种过年过节还往下面发圣旨的情况。倒是一件都不发才显得不正常!”
秦谦言道:“六爷现在才说了句正理之语!即是孟侍郎到了,那我们也就开始吧,省得被更多人知道皇上不在宫中!”
“开始什么?”孟传臣问。
刘梦棣应道:“秦相拟条读奏,本王弄权下旨,你来捉刀批红。懂了吗?说得再明白一些,秦相怕我算计他,不敢一个人即拟条又批红。而本王又不是率滨先生,那手字根本拿不出手,所以才将你找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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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
孟传臣结结巴巴地说话的同时,刘梦棣已经来到了之前郭健摆好的摇椅上坐了下来。
他催促着说:“别愣着了,坐到那个空位上去,快些开始快些结束!”
孟传臣应道:“可臣也没做过中书的书令或是舍人,真不知怎么写?”
刘梦棣生气地说:“你以为爷我做过皇帝?知道圣旨怎么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秦相!你弄你的,一会儿他着手一写也就会了,不必再教什么。就是那什么,孟传臣你小心一些用笔,那是批红用的朱砂,但凡掉在奏疏上一个点,上奏的臣子就会觉得父皇可能要写他红名,杀他了事!”
秦谦连忙说道:“六爷您就别吓孟侍郎了!”
秦谦着说桌案边拿起了一道奏疏,说道:“六爷,这些秦疏其实昨天夜里臣都看过了。只是您没来,没敢马上拟条。且这本奏疏上的事情……蹊跷得很,想请您参详一二。”
“本王能参详什么,你且先拟你的条,本王替父皇下旨意就成!”
“臣不敢先拟,还是得先让您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