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抓住陆晨玄的手腕:“我看你小子有点本事,才多嘴说这几句。今年有两个三品巅峰的炼丹师,一个是赵府庶子赵承业,另一个......”
他猛地咳嗽起来,帕子上咳出几点暗红血迹,“另一个是钱家从中央仙域请来的客卿,听说年龄极小,但天赋异禀。”
话音未落,街对面传来铜锣声。
八个黑衣武夫抬着顶鎏金大轿招摇过市,轿帘掀开一角,露出半截绣着金线蟾蜍的袖口。
当归猛地把三人往店里拽,“快进来!”
他捂住朱七的嘴,直到轿子走远才松开手:“看到没?那就是赵承业的轿子!他去丹王会试场地刚回来,你们手里的玉蟾液可要收好,若是被这些大家族的发现,你连比试场地都进不去......”
陆晨玄望着轿子消失的方向:“老掌柜,您说的那两个三品巅峰,是不是都擅长用毒火?”
老掌柜浑身一震:“你... 你怎么知道?这些可是八大家族的传承机密,难道你......”
“没什么。”
陆晨玄松开紧握的拳头,“只是想谢谢老掌柜提醒。这丹王会,我们更要去了。”
朱七吓得差点把陶罐摔在地上:“陆兄!你疯了?既然这丹王会如此不公平,我们何必再去,我哥俩总有一天能靠着自己的本事出人头地。”
“不,正因为他们用毒,我们才更要去。”
陆晨玄打断他,“总不能让这座吃人的城一直吃人,总不能让这座城里像当归掌柜的人越来越多。”
“陆某一生行事,全凭心意,看见不平事,只管出剑!”
老掌柜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双眼渐渐失去神采,他想起五十年前那个同样倔强的自己。
走出百草铺时,天色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