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朝密臣知道真相。一个死在她刀下,一个被灌了毒酒。
没人敢做下一个。
可李贤想娶她,费尽心思也想。
李斯临走之前还说要去写篇焚书论策,嬴荷华百般说辞,李斯终于同意写好之后,让她瞻仰。
李斯刚走没一会儿,院子里的竹门才缓缓被人推开。
许栀拼命在回想焚书前后的事,怎么也和现在的对不上了。她只看过事件的陈述,一件也没有经历,更对细节部分一无所知。
她一遍又一遍的把茶水倒在杯中,又倒出来,也没有明白黄石公的意思。
亭子外,李贤让随他而来的少府官员先等在外。
直到他走近,许栀才发觉有亭外的竹帘外站着人。
通过光,能看出来是李贤,对于他本人接着李斯出现,她没惊讶。
她因想着方才谈及焚书,有些怨怼,再多的就没仔细看了。
李贤迈步上到亭中,抬手掀开帘子,他没穿官袍,也不穿常服。很奇怪的衣服,前后系着软甲,束了袖口,软甲上的擦痕很新,袖子有污损的泥迹……
大冬天哪能看到这么多新鲜泥土粘在衣袍上,看起来就像刚去杀了人一样……
“剑。”
他本想直接坐下,可她就这么看着他。
“好好。”李贤听话地起来,将身侧的长剑放在她指的位置。“殿下自己随身携带匕首,却不许臣带剑。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许栀无语,“最后那话用在你自己身上比较合理。我啊,不像有的人那么武艺高强。一天当文官,一日当特务。”
他笑了笑,“就当公主殿下是在夸赞臣了。”
武艺高强对人,对自然环境就没那么容易。监察当多了摘不到这身份。辗转过来,辗转过去,这骊山皇陵的监工又当上了。
方才他正和少府勘测石源,少府常从不慎从一凝了雪的大石上滑倒,眼看就要摔下去,那底下全是堆砌的有棱角的利石。千钧一发之际,李贤拉住了他,还好常从是个正儿八经的文官,人很轻,只是折了下手臂,不然可能他们两人一并被乱石扎死也不知。
这时,许栀倒了杯茶放在案上,她本来要走,但还是没法回避焚书的事。
“我拘禁在宫这些时日,你父亲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为何又将焚书的事提了上来?”
李贤九死一生的回来,回来就看到她和父亲在谈事,她神色谦和,就算很不满也不曾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