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史文恭狗贼,如今手下撑死也就只剩下这两万兵马罢了,"
王禀的声音嘶哑而充满恨意,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的目光在两位心腹脸上扫过,确认他们都领会了自己的意图。
唐树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曹峰则沉稳地点头,右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你二人各自统帅兵马三万从左右出击,"
王禀继续部署,手中的剑尖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清晰的痕迹,示意包抄的路线。
他的战术意图清晰明了:
用绝对优势的兵力形成钳形攻势,将梁军彻底碾碎在这片原野上。
想到这个完美的计划,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连花白的眉毛都扬了起来。
"我则率领其余两万兵马从正面压上,将其合围,"
王禀的剑尖重重点在两道痕迹的交汇处,那里代表着梁军覆灭的位置。
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到最后几乎变成了低吼。
周围的亲兵们都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主帅的任何一句话。
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厮杀,不安地甩动着鬃毛。
"我倒要看看这史文恭怎么用他的两万兵马来抵抗我的八万大军?"
王禀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清晨的原野上回荡。
说完他猛地举起佩剑,剑刃反射的寒光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这个动作如同信号,八万大军瞬间沸腾起来,战鼓雷动,号角齐鸣,整个原野都为之震颤。
听其所言,曹峰唐树两员大将皆是眼中一亮,瞳孔中燃起的战意如同黑夜中突然爆发的火把。
曹峰那布满老茧的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丈八蛇矛,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唐树则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左手轻轻抚过腰间新磨的九环大刀,刀环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二人铠甲上的血渍还未洗净,那是上次败逃时留下的耻辱印记。
其中杀意迸现,如同实质般在二人周身萦绕。
曹峰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额角青筋暴起;
唐树的呼吸变得粗重,鼻孔微微扩张,喷出两道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