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几个孩子,执行什么狗屁机密?你们跟那些人,是一伙的!”
林七夜和吴痕对视一眼。
那些人?
“老先生,我们不是你的敌人。”林七夜的声音缓和了一些,
“我们知道四年前那场大火,也知道沈青竹。”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们,也是为了完成沈青竹没能完成的事情。”
提到“沈青竹”三个字,刘院长眼中的疯狂明显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凉。
“青竹……他还活着?”
“活着。”吴痕言简意赅。
刘院长沉默了。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在林七夜和吴痕脸上来回扫视,像是在分辨他们话里的真假。
许久,他佝偻着背,绕过两人,一步步走到后座的车窗边。
车窗缓缓降下。
他看到了。
他看到那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少年,乌泉。
那个曾经最爱笑,如今却满脸死灰的孩子。
他又看到了乌泉身边,并排坐着的另外两个“孩子”。
李小艳和钱诚。
他们“坐”得笔直,脸上带着诡异的平静,空洞的眼睛直视着前方,仿佛没有看到他。
刘院长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不是没发现过异常。
这四年来,这两个孩子从来不说话,走路姿势僵硬,身上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怪味。
他问过乌泉,乌泉只是说他们在那场大火里被吓坏了,烧伤了声带。
他信了。
或者说,他逼着自己信了。
因为他不敢去想那个最可怕的可能。
可现在,当他隔着这么近的距离,看到那两张毫无生气的,
如同蜡像般的脸时,那个他逃避了四年的真相,像一把生锈的锯子,残忍地割开了他的心。
他的愤怒,他的不甘,在这一刻,全都化作了无边无际的苍凉。
“小泉……”老人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摸一摸乌泉的脸,却停在了半空中。
乌泉的眼泪,终于决堤。
“院长爷爷……”
“别哭。”刘院长收回手,用那满是老茧的掌背,擦了擦自己干涩的眼角,
“爷爷……没用。”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