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摔得鼻青脸肿,头发散乱;另一个则抱着明显扭伤的脚踝,发出痛苦的呻吟。
“说!尔等何人?官居何职?胆敢隐瞒,立斩不赦!”
蔡傲用染血的剑尖抵住其中一人的咽喉,厉声喝问,语气中充满了胜利者的傲慢和一丝期待。
被剑尖指着的男人吓得魂飞魄散,浑身筛糠般颤抖,语无伦次地哀嚎:“饶…饶命,将军饶命。我…我是…我是魏国丞相魏沾。
他…他…”
他惊恐地指向旁边抱着脚踝的男人,颤抖道:“他是燕国将军…栗腹。
将军饶命,饶命啊!
我…我对秦国有用,我愿降,愿降啊!”
求生的本能让他彻底抛弃了身为丞相的尊严,涕泪横流,丑态百出。
旁边的栗腹此刻也艰难地抬起头,他相比魏沾稍微镇定一些。
他脸上络腮胡子上沾满了泥土,眼神中除了极致的恐惧,还残留着一丝武将的屈辱和试图维持最后体面的挣扎。
但在蔡傲那冰冷审视、和周围秦军毫不掩饰的杀意下,他最后一点硬气也瞬间瓦解,声音嘶哑地低吼道:“是…是,我是栗腹。将军…我等投降,我等愿降。恳请将军…善待俘虏。”
他最后一句“善待俘虏”,说得无比艰难,充满了屈辱与不甘。
“魏沾?栗腹?”
蔡傲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联军主帅庞煖下落不明,项燕突围而走,他万万没想到,这场追逐战两条最大的鱼,竟然会以如此方式,落到自己手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蔡傲再也抑制不住,仰天狂笑起来,笑声在充满血腥味的丘陵间回荡,充满了得意与狰狞。
这笑声让瘫在地上的魏沾和栗腹浑身发冷,也让被围困的溃兵们彻底绝望。
他低头,看到魏沾掉落在地的那顶代表魏国丞相身份的鹖冠,又瞥见栗腹滚落一旁的燕国将军特有的虎头兜鍪。
蔡傲眼中精光爆射,将魏沾掉落在地的鹖冠踩在脚下,又用脚踢起栗腹那顶虎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