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吹着口哨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东方晓晓的背影,阴阳怪气的对陈东临说:
“陈东临,出什么事了?咱们的东方排长两眼红肿,是不是哭了?是谁惹他生气了”?
陈东临心里有事,不想搭理郑聪。心不在焉的说:
“没什么,女人嘛,胆子小,怕完不成任务挨批,见播种机坏了,就哭了”。
郑春奸邪的笑了一声说:
“陈东临,不对吧,我看见东方排长边走边哭,好像在向张海波说着什么,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陈东临平时就看不惯郑春,见郑春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没好气的说:
“郑连长,东方晓晓从张海波哭就对了,是张海波把播种机弄坏的。他不冲张海波哭,是冲我哭,还是冲你郑春哭”?
郑春本来是过来瞧热闹的,没想到热闹没瞧上。让陈东临的不深不浅的给怼了回去。
进入5月,北大荒到处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春播景象。新海湖干部学校也不例外。
干部学校有上千垧的试验田。需要播种进去。
干部学校有500多名知青干部,有100多名教职员工。播种这近千晌试验田,不算多么的费劲。
况且学校有骡马,有比较先进的播种机和收割机。
这500多名知青干部都是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各个基层连队的业务骨干,种田能手。都是在北大荒黑土地上打拼多年的老知青。他们对春播的各个环节都了如指掌。
在副校长邵青山紧锣密鼓的安排下,试验田没用半个月就给播种完了。
5月上旬,干部学校就又回到了正常的教学秩序上去。
马上就要毕业了,杨军把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身边的米婉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现在也无暇顾及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如果米婉花真是敌特分子。她迟早会现原形的。
邵慧澜和她的美术老师在北京度蜜月回来后,就不在干部学校上班了。她通过父亲的关系,又调回了八一农大。
临走的那几天,邵慧澜回到干部学校,给她熟悉的学生和老师都送了糖。
她想把杨军约到新海湖边,想和杨军好好聊聊。杨军没去,悄悄的躲了起来。
杨军觉得和邵慧澜说那些新婚祝福的话,特没劲!
杨军不是那种口是心非,花言巧语的人,爱就是爱,恨就是恨。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和邵慧澜谈过恋爱没有,反正邵慧澜嫁给美术老师后,他觉得特别的失落
过后,杨军又觉得不妥。自己是个男人,是生产建设兵团的连级干部。不应该这样小肚鸡肠。既然自己没有深爱过邵慧澜,那又何必躲她?
等他再去找邵慧澜时。发现邵慧澜已经走了。
邵慧澜走后,杨军惆怅了好几天。
自从那天雨夜,杨军知道了关明诚的身份后。对关明城更加敬重了,有事没事总要和关明诚聊上几句。
有人的时候就聊学校的生产和建设。没人的时候就聊米婉花,聊在米婉花身上发现的蛛丝马迹。
两人在相互鼓励。一定要找到米婉花的犯罪证据。把米婉花和她的幕后指使人给揪出来。
大田播种下去后,学校没有了劳动任务。学习又不是那么太紧张。
干部学校的学生们又变得轻松自由了。
杨军也一样。
星期日到了,他打算去县城看望苏妈妈和大姨。
好长时间没见两位老人,杨军挺想两位老人的。
早上起来后,杨军变卦了!许援朝、金朝中,高红旗非要杨军随他们去新海湖上网鱼。
许援朝说:
“网鱼的船,我和附近的渔民借上了”。
杨军看这阵势,他不去还真不行,就答应了。
进入5月份,新海湖的鱼又肥又美,正是网鱼的最好季节。
杨军最近被米婉花的事,搞得焦头烂额,和同屋几个同学的关系有点儿疏远。
几个同学们对他颇有微词。
关明诚为这事也批评过他,杨军也意识到了。
星期日总能赶上好天气,太阳好像比平时出来的早了些。
刚过7点,就从新海湖的东面爬了上来,温暖的洒在湖里。
有点儿风,不是很大,很温暖,吹在人的脸上痒痒的。
吹进湖里,则是一点儿小小的涟漪?
就像是一块天蓝色的大被子。被人不小心的拉拽了一下,起了一些细小的皱褶。让人有点儿惋惜。
艳阳高照,碧空万里,今天确实是一个打鱼的好日子。
杨军他们几个人扛着渔网,兴高采烈的从学校东门出来。
发现一条不大的木船停靠在湖边。
摇船的是一个叫阿紫的姑娘。
杨军见过这个叫阿紫的姑娘,他知道阿紫是新海湖的渔民,经常给干部学校送鱼,和许援朝、金朝中他们几个人都很熟。
阿紫的身材很好看,很健美。浓眉大眼,美中不足的是脸上长了很多细小的雀斑。
不过常年在新海湖上捕鱼,风吹日晒,阿紫的脸被晒得通红,把一脸的雀斑给严严实实的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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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军心里觉得好笑。
许援朝几个人真能。说是和渔民借一条船。没想到把渔船借来了,把船的主人阿紫姑娘也给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