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说话的嗓门特别的大。
隔着老远就冲杨军他们几个人喊上了:
“干部学校的大干部们,你们能不能快点?都几点了,还在那儿磨磨叽叽。昨天咱们就说好了,7点总时在湖边集合,现在都8点了,你们还在那儿磨蹭”。
许援朝气喘吁吁的把渔网扔在了小船上。
能看出来,许援朝和阿紫的关系比他们几个人都熟。
他坐在船头,笑嘻嘻的对阿紫说:
“阿紫,你以前就和我说过,让我们网鱼一定要把杨军叫上。今天我们把杨大帅哥给你磨叽来了。这下你该高兴了吧”?
阿紫脸本来就红,被许援朝这么一说,脸更红了。
白了许援朝一眼说:
“许援朝,就你的话多,看一会儿到了湖上,湖神把你抢去做女婿。。
刚刚上船的金朝中,听了阿紫的话,打趣道:
“阿紫,许援朝不怕湖神抢去做女婿。许援朝怕被你阿紫抢去做女婿”。
金朝中的一句话说的船上的几个人都笑了。
这下该阿紫脸红了。
杨军知道许援朝,金朝中,高红旗几个人经常去新海胡上捕鱼,没想到他们和网鱼姑娘阿紫的关系,混的这么熟。
看样子,许援朝和阿紫姑娘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了。要不,金朝忠是不会拿他俩开玩笑的。
星期日天气好,人的心情也好。新海湖的鱼特别的愿意上网。网下去不久后。系在小船上的绳子就一点点的被拉直了。阿紫高兴的大声喊道:
“干部同志们,你们这一网鱼少不了,你们几个大干部运气真好。早上一来就网了这么多的鱼”。
听了阿紫的话,几个知青都很高兴。他们把眼瞪得很大,在等着网绳被彻底拉直,就可以收网了。
这时,不远处的湖岸边,传来了叫喊杨军的声音。
几个知青不约而同的向湖岸上看去。
见湖岸上站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女人手卷喇叭桶,在向他们喊叫。
他们都认识,是他们的同学宋红梅。
站在宋红梅旁边的那个姑娘,他们不认识。看穿着打扮,不像是个知青。
杨军也没细看。心想,宋红梅找他肯定是有事。
便扭头向阿紫说道:
“阿紫姑娘。
“你先把船靠向湖岸边,宋红梅找我肯定有事”。
阿紫爽快的答应了一声,就划着小船向岸边靠了过来,等船靠到岸边,杨军这才发现,和宋红梅站在一起的那个姑娘是那姓花!
杨军不等船靠,就一个健步跨上了岸。
高兴的对那杏花说:
“杏花,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写微封信,我去接你”。
那杏花穿的衣服很破旧,不像是出远门的样子,身上背个碎花包袱。头发散乱的披在脑后,两眼露出了淡淡的忧伤。身心憔悴,像是逃荒出来的。
她没有回答杨军的话,低着头不住的用脚尖搓着地。
好一会儿,抬起头来看了杨军一眼,又低下了头。
旁边的宋红梅着急了,她扭过头来,大声的对那杏花说:
“挺痛快的一个姑娘,刚才还和我一起聊杨军小时候的事呢,现在见了杨军,怎么没话了”?
说完,又对杨军说:
“杨军,不管你们了,这个姑娘说是你张家口老乡,是你的小学同学,来投奔你。人我是交给你了,你看着安排吧。对了,杨书记,我们宿舍还空着一个床铺,晚上可以让你的老乡去我们屋里住,别客气”。
杨军嫌宋红梅的话多。向她摆了摆手,意思让她不要往下说了。
杨军领着那杏花回到宿舍,给她倒了一杯水,让那杏花坐在他的床上。然后着急的对那杏花说:
“杏花,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那杏花见杨军的宿舍里只有杨军一个人。便“哇”的一声趴在床上哭了。
杨军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劝慰那杏花。
那杏花哭了好一会儿,才抬起了头,哽咽的说:
“小军哥,我不想活了。最后再见你一面,我就走了”。
说完,那杏花又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这下杨军真的慌了!
和那杏花从小在一起长大,他了解那杏花。知道那杏花是个很要强的姑娘,从来没有见杨军掉过眼泪。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呜呜”的大哭了。
在杨军不断的询问下,那杏花才断断续续了的说起了她的不幸。
“小军哥,我的命太苦了,你走后没有几天。我就嫁到了口里,嫁给了口里的那个瘸子。我知道我的婚姻是我爹把我当豆腐一样换钱了,我看那个瘸子就不舒服。
过后想想,也算了,女人的命就是这样的,嫁人嫁人!穿衣吃饭。嫁给那个瘸子,能过上温饱的日子,我也就知足了。瘸子身体有残疾,可是我有力气,我还有做豆腐的手艺,只要我们勤劳,就一定能过上好日子。嫁给那个瘸子,我就准备跟他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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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瘸子不但腿脚有残疾,生理上也有毛病。他的那个东西就不行。
嫁给他后,我们就没有过那事,他越做不成,越焦躁,心里就越变态,变着法子折磨我,打我,用手拧我。
每天晚上睡觉都像进鬼门关一样。我的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就没好过。我回家告诉我爹娘后,爹娘除了唉声叹气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我娘劝我说,瘸子现在年青,等他上点儿岁数就好了。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瘸子不是人,他爹就更不是个人。那老牲口早就知道他儿子不能用,还要让他儿子娶我。那个老牲口在他们村里当了多年的村支书,在村里横行惯了,没人敢惹。
在家里照样横行霸道。当着他老伴和儿子面,竟调戏我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说我养上儿子后,不管叫爷爷还是叫爹,都是他们孙家的种,有一次他对我强行不规时。被我一脚踢在了裆部,估计那老拨灰的东西也不能用了,我怕他们报复我。就连夜跑了出来。没敢回杏元沟,去郭力庄和我二姐要了二十元钱,就坐上火车来东北找你。
小军哥,你放心,我来找你并不奢求嫁给你,以前我不配你,现在我就更配不上你了。我来就是想再看你一眼,然后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