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啊!睁眼瞧瞧吧!北境百姓才刚过两年安生日子啊!”
“北境百姓也是人!我们为朝廷供养北境军,为朝廷抵抗北夷人的铁骑出了力,朝廷怎么能这样对我们!”
“……”
增加赋税的消息传到北境后,百姓们怨声载道,虽不至于在人群中擅自议论此事,关起门来,没一个不骂朝廷的。
“云大人的担心很有道理。”
洛小苒斜睨了陈稷一眼,若有所指道:
“废除殿下每年回京述职的惯例,令其无诏不得入京。”
“提高北境赋税,甚至还要减免北境军军饷,这些都是天启帝对殿下底线的试探。”
“在这种情形下,我实在不明白,殿下为什么还要答应监理科举舞弊案?”
“我说的话殿下不听,云大人您是殿下的亲舅舅,您快说说他吧!”
洛小苒心里憋着气呢!
她当然知晓陈稷答应监理科举舞弊案,是为了让清白之人不被殃及,为了让有罪之人被绳之以法。
但他把其他人都考虑进去,唯独不考虑自己的这种行为,洛小苒很不赞同。
陈稷瞳孔地震,小苒从来没有因此事抱怨过他,今日怎么在舅舅跟前告状了。
“小苒,我并非不听你的话,为了你我也会保全自己,当日在朝会上……”
“云大人,”洛小苒打断陈稷的话,压根不听他解释,“太卜署的事情,小苒还要谢谢您呢!”
那是陈稷还没回京的时候,不知是谁给洛小苒递消息,说有歹人欲利用太卜署散播谣言,污蔑中伤洛小苒,言其命格不祥。
洛小苒虽在京都有多处暗桩,但大梁历代皇帝都不重视的太卜署,她还真没注意。
拦截此事后,洛小苒又在京都稍稍放了些风声,说她和墨申是忘年交。
再加上这次墨清进京,当着天启帝和群臣的面“不经意”地夸了洛小苒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