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家军带队拉草去

出发了,我们从队里出来,来到西大官道,直接往北赶了。往北赶,正好是西北风吹来,凛冽的寒风,打在脸上,脸就像小刀子割一样疼。

“跟上啊,五十多里路啊,咱们争取四个多小时就磕到啊。”车队长喊上了。

“磕到,队长,咱到那,给车装上草,喂上马,大家再用火烧点干粮吃,最快咱往回来,也得九点来钟,那咱们到家也得下午一两点钟。”

“哎呀,老施大哥,别算了,磕吧,咱这么会算,咱这辈子还是农民。也没弄上一个工人呀?”

“草,净胡说,那年,那年北京来招生,学木偶剧,咱没文化。咱要是像家军现在这样,咱就能去上了。”

马车赶的很快,车一会过一个屯子,一会过一个屯子,过了富民屯,过正东屯,过了福胜,就上松花江大坝了,顺着大坝往东去,就顺着风走了。

马车总是颠颠地跑着,我们跟车的坐不了车,穿的不如赶车的好啊,那我们就跟在车后面跑。跑,我们唠着嗑,还不时地看着天上的星星,这个是北斗星,那个是三星,那个是大毛楞,那个是二毛楞,说大毛楞跑二毛楞撵,三毛愣出来白瞪眼,等着三毛愣出来天就亮了。

马拉着空车,跑的就快,大家跟着车跑,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也很高兴,一会过去三个多小时了,车队长喊要下大坝了,大家注意了,跟车的都要躲开车了,车要拉开距离啊,这里坡大,危险啊,要到小干巴河渡口了。大家喊着,几个赶车的老板子,坐在车辕杆子上,使劲的拽着辕马的缰绳,扳着车闸,车吱嘎吱嘎地放下坡去了。我们跟车的四个人,顺着坡呲溜呲溜,打着滑冰下去了。马车下去了,开始走大江上了,我们在江面上,又走了一会,开始上岛子了,我们上了岛子,大雪很深,没有路,我们几个车走走停停,车队长喊着,串串号啊,串串号啊。串号,就是让马车有意识的把车辙压宽压实,为一会车拉着草重载回来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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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到了,队长,王二哥,老施大哥,赵晓月,老田大哥,草到了,这就是咱们割的喂马草了。这大江里下的雪太大了,你们看看,装草,是不是还得叫马车,你们赶着空车来回走走啊,再装啊。可别把草装上车了,车在大雪壳子里走不动啊。”

“就是啊,咱们看看,谁都装那几垛,自己赶着车,来回压压车号,等着压好了,咱再装。家军,你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对啊,今天咱们拉草是头一天上来,等着咱明天再来,这岛子有咱们今天串的车号就好走了。”大家说着就围着自己装的草垛辗轧起雪来。

空车辗轧雪块,也误不住,十几分钟,车道就辗轧好了。

“轧好了,开装了。家军,”

“装吧,队长,老施大哥,田大哥,小月,你们装,看看你们赶的四辆马车,一个车能装多少,这割的喂马草捆小,都照着八百到一千捆装吧。队长,这样行吧?”

“行,,哎,咱们几个赶车的啊,哥们,自己把车挎要打好啊,装的时候呢,要尽量把车装宽点,家军叫咱们装这个草八百到一千呢,我看是能行的。”

说着,大家就装起车来,四个车老板子都小心翼翼的装,生怕比别人少了。他们装,还时不时的喊我,叫我给看看,车装得偏不偏。车装了一个多小时,车装完了,车队长的车装一千,老施大哥的车装九百五,小月的车装九百八,老田大哥的车装一千。我问他们,我说你们的车装多少啊,知道不?,他们都说光顾得装了,忘了查数了。我告诉他们了,他们说你咋知道的。我说草码子验收的时候,我都做了标记。车队长说,难怪,队长干啥都叫你去,你这是有文化的人呀,干啥都有数啊。

车装好了,车都用大刹绳刹好了,用绞锥绞好了,再用抱绳抱好,大家开始喂马了。老板子喂马,这边我领着几个跟车的来用火烧干粮,大家带的干粮都冻了,我用我们割草时搭的锅台,搞棍子在锅台里支起来,把干粮放上面,用柴草烤,结果烤的很好,干粮,苞米面大饼子烤好了,大家吃起来,吃渴了,就抓一把雪吃。

中午饭吃完了,我们就开始返程了。返程,我们一开始走草甸子,走大江上,走都十分小心,很怕翻车。在上大坝的时候更加小心,我们是一个一个车 上,在上的时候,为了确保安全,我们几个还用大绳子在车的两侧给拽着。

“大坝过去了,大坝过去了。”我们高兴的喊起来了。我们大家都上了车,我们怕冷,都在上面钻进草里,我们的车开始快赶了。

两点二十多了,天要黑了,我们到家了。第二天,公鸡叫第二遍的时候我们又出发了。

一个月过去了,我们拉草拉完了,开始迎接新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