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雾霭,照见小徒弟眼底流转的金纹那是神力烙印。
“你觉得那小子能承住整个灵族的因果?”
墨故知浑身一怔,继而摇头轻笑,“您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两人目光相撞,林海禁地忽起狂风。
“寻岳并不知情,此事因我而起,造的果自然由我承担。”
“换命的业果你就担得起了?”清宁眼神一凝。
“谁知道呢?”墨故知笑着长叹口气,“但,总比坐以待毙强吧。”
清宁抬眸看着少女眉眼间的不屈,忽然想起她刚来归一宗时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墨故知?”
“嗯?”墨故知眨眨眼,“这么严肃。”
“想活吗?”
“······”
似曾相识的问题,如出一辙的沉默。
只是这回墨故知直视清宁的眼睛,弯了唇角,眼中好像燃起熊熊烈火。
“您真是······”过往种种皆汇成一句,“天下之大,我当然想活。”
“那就去吧。”清宁摊开手掌微微耸肩,一脸无奈的纵容,“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
“毕竟,你师父我可是四海第一。”
*
晨雾未散,余欢正往寻岳轮椅扶手上贴云之秋特制符箓。
“这是金刚符,这是爆炸符,这是我师父准备的阵盘,还有这个······”
这次出行,最忙的还是月霞峰师徒,但受罪的不再是墨故知,而是换成了寻岳。
按正常情况来看,余欢应该属于闲散人员,偏偏缠着云之秋好几日,软磨硬泡得云之秋都不愿意出门了。
当然,同样受害者还有余欢正牌师父——渡山本人。
“一定要这样吗?”
此时此刻顶着满脑袋银针,被扎成刺猬的寻岳弱小地晃了晃缠满绷带的手臂。
浥青脸上扬起假笑,“是的呢,亲,不要乱动哦,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