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账目后,
宁清从袖中拿出周峻山的密信,将其交予白鹭,
白鹭恭敬接过,
阅罢。
宁清懒散靠在座上,语气悠然,
“怎样,可还筹的出来?”
白鹭不动声色地将密信放回桌面,
“小问题。”
迟疑几秒,她开口问道:“主公,这交易是极划算的。”
“但是周峻山此人阴险狡猾,还需小心防范。”
宁清轻笑,“是。”
“但周峻山如今黔驴技穷,不然也不会求到咱们头上。”
“连这种条件都肯答应。”
她看着白鹭压低了声音,
“用新米掩盖,把粮仓里发霉的陈米处理给她。”
白鹭嘴角勾起,
“如此,属下立刻就去筹备。”
处理完公事都是深夜,
宁清带着一身寒气回到卧房。
她在应州时都与王嘉元同眠,今日走时已经吩咐让他不要等自己。
没想到走回小院,见屋子里还亮着灯。
宁清叹息一声,
现在都快要凌晨。
这么个孕夫还熬着夜等她,
推开房门,王嘉元坐在桌边看书,昏黄细光映亮他清雅绝俗的眉眼,如松如竹。
这么个男人,还有她的孩子在雪夜等着她回家,
一时间,宁清感觉连落在的衣服上的雪花都染上了温柔颜色。
见她进来王嘉元抿唇微笑,他想起身迎接,被宁清阻止。
“坐着别动。”
“你又不是下人,坐着就行。”
刚站来王嘉元又扶着肚子坐下了,从门口带进来的冷风拂了他一脸,凛冽无比。
王嘉元看着宁清一脸心疼,早起晚归,没个休息的时候。
他关心道:“清妹。”
“别太操劳。”
宁清抖搂几下将披风挂起,她语气嗔怪,“你该睡就睡,等我做甚?”
“你的身子能和我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