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秘书心里渐渐明白了,这哪是意外,分明是碰瓷。可对方是长辈,又是在院里,闹僵了不好看。他蹲下身,掏出块手帕递给刘海中:“刘大爷,实在对不住,是我没扶稳车。这白面我回头再送一袋来,您看……”
“哎呀薛秘书你这是干啥!”刘海中连忙摆手,却悄悄把帕子揣进兜里,“我不是那意思!就是……你看我这腰,怕是得贴几贴膏药,家里那点钱,刚给小子交了学费……”
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薛秘书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递过去:“刘大爷,这点钱您拿着,买点膏药,剩下的……买点营养品补补。”
刘海中眼睛一亮,手却缩了缩:“这咋好意思……”嘴上这么说,手却飞快地接过钱,往袖口里一塞,腰也不那么疼了,慢慢站起身,“其实吧,我也不是讹您,主要是这院里确实有难处。您看那西墙,都快塌了,孩子们在旁边玩,多危险;还有那水龙头,三天两头漏水,浪费多少水……”
薛秘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西墙果然塌了个缺口,露出里面的黄土;水龙头下的地面湿漉漉的,确实在滴水。他皱了皱眉:“这些情况,之前怎么没报给街道办?”
“这不想给您添麻烦嘛……”刘海中搓着手,笑得像朵菊花,“不过薛秘书您要是方便,能不能……”
“我知道了。”薛秘书打断他,“西墙的事,我回去跟领导反映,尽快安排人来修。水龙头我明天让人来换个新的。”他顿了顿,补充道,“刘大爷,这些都是院里该解决的事,不用搞这出。”
刘海中脸上有点发烫,嘴上却应着:“是是是!薛秘书说得对!我这不是急糊涂了嘛!”
这时,叶辰背着工具箱从外面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再看地上的白面和刘海中那副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没说话,只是往聋老太屋里走——老太耳朵背,怕是还不知道外面的事。
薛秘书去看望聋老太时,刘海中一直跟在旁边,嘘寒问暖,比亲儿子还周到。薛秘书临走前,他又塞过去一把刚摘的青枣:“薛秘书尝尝,院里树上结的,甜着呢!”
薛秘书接过青枣,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刘海中是个爱占小便宜的,却没想到会用这种方式。可转念一想,西墙和水龙头确实该修,能借着这事解决了,倒也不算白被讹这五块钱。
等薛秘书走远了,刘海中立刻揣着钱往供销社跑,回来时手里拎着瓶二锅头,还有两包油炸花生。二大妈在门口瞪他:“你真讹薛秘书的钱?就不怕人传出去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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