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把方桌擦得干干净净,小槐花放学回来,书包一扔就扑上去,趴在上面写作业,笔尖划过桌面,发出沙沙的轻响。“真舒服!”她仰起脸笑,“比炕桌强一百倍!谢谢叶辰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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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端来刚蒸的槐花糕,摆在桌上,白嫩嫩的糕点衬着枣木的红,好看得让人舍不得吃。“叶辰,”她看着他手上的伤疤,声音轻轻的,“以后别总熬夜做了,累坏了身子。”
“不累。”叶辰拿起一块槐花糕递过去,“看着你们用着我做的东西,比修好十台拖拉机还高兴。”
傻柱拎着瓶二锅头闯进来,非要跟叶辰喝两盅:“我算服了你了,不光会修机器,还能做桌子,以后院里的家具都归你包了!”
月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小方桌上,把海棠纹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朵静静开着的花。叶辰看着屋里的人,听着傻柱的笑闹,突然明白,雷大爷说的“分寸”,不只是木工的规矩,是过日子的道理——就像这榫卯,你让我一分,我嵌你一寸,才能牢牢地抱在一起,经得住风雨,守得住暖。
后来,胡同里渐渐传开了:汽修店的叶师傅不光会修机器,还是个木工大师。有人来求他做小板凳,有人请他修旧衣柜,他都乐呵呵地应着。雷大爷偶尔会来看看,站在旁边不说话,等叶辰把活儿做完,才点点头,眼里的赞许藏不住。
叶辰的木工家伙越来越全,刨子换了三把,凿子攒了一盒,连雷大爷给的那把小铜锯,都磨得锃亮。他常说,做木工和修机器一样,都得用心听——木头有木头的声,齿轮有齿轮的响,听懂了,活儿就成了。
就像此刻,小方桌上的槐花糕还冒着热气,小槐花的笔尖在纸上沙沙走,秦淮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暖得像春日的阳光。叶辰知道,这门手艺,他会一直做下去,就像这日子,得一针一线、一凿一刨地过,才能扎实,才能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