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所有人,包括凌风在内的第一反应。
他不再是那个能躺着绝不坐着的“樱桃供奉”。
他变成了一个工作狂。
一个彻头彻尾的“卷王”。
从清晨到深夜,莲心阁云逍的房间外,永远排着长队。
来的,无一不是阿鼻城中军衔在身的武将。
破军营的、镇西军的、城防卫的……一个个在战场上杀气腾腾的女将军,到了他门前,都得乖乖排队,神情恭敬又期待,像是等待神明接见的信徒。
而云逍,来者不拒。
一个接一个。
中间连口水都不喝。
起初,凌风还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他想看看这家伙能撑多久。
可一天过去,云逍精神奕奕。
两天过去,云逍神采飞扬。
三天过去,云逍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深不可测,周身灵力雄浑得快要溢出来。
凌风彻底麻了。
他见过修炼狂,没见过这么修炼的。
这哪里是给人治病,分明是把人当大药在啃啊!
而团队里的其他人,反应则更加直接。
钟琉璃是第一个坐不住的。
云逍昏迷那几天,她寸步不离地守着。
醒来后,还没来得及好好说几句话,师弟就开始“不务正业”了。
整天跟不同的女人关在一个房间里。
一关就是半个时辰。
还一直接,一直关。
第一天,她还能忍。
第二天,她就开始在云逍门口踱步,手里捏着一块牛肉干,眼神幽怨得像只被抢了窝的兔子。
每当一个女将军面带红光、神清气爽地从房间里出来,她的小脸就更鼓一分。
第三天,她终于忍不住了。
当云逍送走第十个客人,准备迎接第十一个时,一只白嫩的小手从旁边伸过来,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袖。
“师弟。”
钟琉璃仰着头,大眼睛里水汪汪的。
“你……是不是很累?”
云逍感受着体内又壮大了一圈的灵力,心情正好。
“不累不累,为人民服务。”
“师弟,你饿不饿?”
说着,她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我给你留了鸡腿。”
云..
..逍哭笑不得。
“师姐,我这忙着呢。”
“哦。”钟琉璃委屈地应了一声,但抓着衣袖的手却没松开。
门外,排着队的下一个女将军正一脸尴尬地看着他们。
云逍只好对她歉意地笑了笑。
“稍等片刻。”
他拉着钟琉璃走到一旁。
“师姐,你到底想干嘛?”
钟琉璃抿着嘴,小声说:“我也心境不稳,我也要治疗。”
云逍一愣。
你?
你一个混元一体琉璃身,脑子里除了吃就是睡,哪来的心魔?
你的心魔是饿了还是困了?
他刚想吐槽,就看到钟琉璃一脸“我很认真”的表情。
他懂了。
这不是病了,是吃醋了。
云逍心里一暖,捏了捏她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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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你没病。”
“我有!”钟琉璃很坚持。
“你有什么病?”
“相思病!”她脱口而出。
云逍:“……”
旁边偷听的凌风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冷月默默地转过头,嘴角微微抽搐。
只有辩机,依旧端坐在不远处,捧着一本佛经,神色清冷,仿佛事不关己。
但她微微颤动的眼角,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云逍头疼起来。
“行行行,你有病,你有病。”
他敷衍道,“等我忙完这阵,第一个给你治,给你来个深度疗养,行了吧?”
钟琉璃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但她没走。
而是直接搬了个小板凳,就坐在云逍的房门口。
怀里抱着零食,一边吃,一边用“我看你们能搞出什么花样”的眼神,盯着每一个进出的女将军。
那些在战场上能止小儿夜啼的女将们,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一个个进去的时候如沐春风,出来的时候如芒在背。
治疗效果都差点打了折扣。
云逍对此也无可奈何,只能由她去了。
相比钟琉璃直白的占有欲,辩机的反应则更具杀伤力。
这天傍晚,云逍终于结束了一天的“接诊”。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来,实则体内金丹已经壮大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距离金丹中期只剩一层窗户纸。
辩机放下佛经,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樱桃施主。”
她忽然开口。
云逍打了个哆嗦。
被这女人用这种称呼叫名字,总感觉没好事。
“佛子有何指教?”
辩机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的古董,又像是在评估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贫尼只是有些好奇。”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
“短短三日,经你手‘净化’的女施主,已逾三十人。”
“你这般……人尽可夫的模样,真是让贫尼大开眼界。”
“人尽可夫”四个字,她说得云淡风轻。
却像四记重锤,砸在众人心头。
凌风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他印象里,辩机虽然清冷,但一直保持着佛子该有的端庄。
这话……也太毒了。
钟琉璃也愣住了,嘴里的点心都忘了嚼,傻傻地看着辩机。
云逍的脸黑了。
“辩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这是在治病救人,是神圣的医疗行为!”
“什么叫人尽可夫?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也是在侮辱那些保家卫国的女英雄们!”
他义正辞严,一脸浩然正气。
辩机却丝毫不见动摇,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诮。
“医疗行为?”
“据贫尼观察,每一位女施主从你房中出来,皆是面色潮红,脚步虚浮,修为却有精进。”
“而你,云施主,这三日来,修为一日千里,气息之雄浑,已远超同侪。”
“贫尼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何等神圣的‘医疗’,能有这般……采阴补阳的奇效?”
“……”
云逍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这女人的观察力也太敏锐了。
而且逻辑清晰,一针见血。
他确实是在“采”。
只不过采的不是阴气,是负面情绪。
但这事儿没法解释。
说了他们也不懂。
“你懂毛线!”
云逍憋了半天,只能耍无赖。
“我这是在进行一项伟大的事业!”
“我在拯救这些迷途的女武僧,净化她们被战火污染的心灵!”
“我这是在做功德,无量功德!你一个佛子,思想怎么能这么龌龊?”
辩机静静地看着他,不悲不喜。
“这么说,云施主是活菩萨了?”
“那当然!”云逍挺起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