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东西?”陆时猛地攥紧笔记本,“我哥的笔记里也提过,孤儿院后面有片槐树林,2006年拆迁时被推平了,现在盖了商品房。他当年想去挖,可没找到具体位置,后来案子被‘压’下来,就不了了之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撞上,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通了——沈玥看到的“埋药盒”,陆明追查的“药的证据”,苏明远作为校医接触到的核心秘密,还有苏明远家里堆着的、用来缓解恐惧的镇静剂……这些碎片,终于拼成了一条线。
“苏明远手里的‘证据’,不是他自己吃的药,是当年孤儿院给孩子用的违规药品的记录。”沈砚拿起桌上的工作证,对着光看了看,“他是校医,负责给孩子发药,肯定知道那些‘维生素’是什么,甚至可能亲手给孩子喂过。他说‘造了孽’,说‘对不起那些孩子’,就是因为这个。”
陆时点头,手指在笔记上敲了敲:“还有资金挪用。我哥查过,2003-2004年,星光孤儿院有一笔五十万的捐款没进账,账目上写着‘用于购买儿童药品’,但实际上根本没买那么多药——这笔钱,很可能被人贪了,而苏明远,应该知道钱的去向,甚至可能握了账本。”
“所以,有人要找的‘那个东西’,要么是药品记录,要么是贪腐账本,或者两者都有。”沈砚把尸检报告往中间推了推,“苏明远藏了二十年,从孤儿院离职后就躲着,最近被黑衣人找到,威胁他交出来。他不肯,就靠吃镇静药扛着,结果还是被灭口——坠楼不是意外,是凶手怕他把秘密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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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的拳头在桌下攥紧,指节泛白。他想起哥哥笔记里的那句“苏明远是突破口,但他太胆小,需要保护”,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当年哥哥没护住苏明远,现在,他们不能再让线索断在这里。
“技术队那边,监控和银行流水应该快有结果了。”沈砚看出他的情绪,声音放柔了些,“上周五的黑衣人,要是能拍到脸,或者查到他的行踪,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背后的人。还有苏明远的银行流水,除了那笔五千块的转账,说不定能查出他有没有给别人转过钱,或者有没有人给他‘封口费’。”
“还有林辰。”陆时突然开口,“苏明远死前,跟林辰通过加密电话。林辰说‘苏明远要跟他说个秘密’,但没说是什么。现在看来,苏明远可能是想把证据交给林辰,或者求林辰保护他——毕竟林辰当年也是孤儿院的孩子,说不定苏明远觉得,林辰能理解他的愧疚。”
“对,林辰必须再提审一次。”沈砚拿起手机,给审讯室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把林辰的口供整理好,半小时后送过来,“上次审他,他没说实话,可能是怕了,也可能是还在犹豫。这次我们把线索摆出来,他说不定会松口。”
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技术队的小王抱着笔记本走进来,脸上带着点兴奋:“沈队,陆哥,监控查到了!上周五晚上十一点零五分,苏明远住处楼下的监控,拍到一个穿黑衣服、戴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身高大概一米八五,走路有点跛——左撇子,开门的时候用的是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