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帝的弟弟若少片鳞——”
“就让南域王尝尝……”
“什么叫星河葬王!”
刚踏入白玉玲珑楼,月满衣施展了化星遁术,他的身影便轰然散作万千星辉。
那些光点如银河倒卷,循着月沉璧残留的气息呼啸而去,在廊间拖曳出璀璨的光痕。
沧海结界在他面前如薄雾消散——这本就是他亲手教给月沉璧的法诀。
月满衣的身影在池中凝实的瞬间,整座暖玉池的水面骤然静止。
他的双足触及池水,瞬间化作一条粉紫色鲛尾,鳞片不受控制地微微翕张。
下一刻,他的瞳孔剧烈收缩。
阮轻舞漂亮的鲛尾正与月沉璧的银蓝鱼尾交缠,淡金鳞纱与月光银纱在水下融成一片迷离的光晕。
她眼尾泛着潮红,眉心冰晶鳞纹闪烁不定,周身散发出的甜香如蜜糖混着海风。
她的发色竟与自己是如出一辙的粉紫色,鱼尾鳞片更是精致得不可思议,每一片都圆润可爱,完全符合他所有的审美。
“哥——”
“这种时候——你待在这里,不合适吧?”
月沉璧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银蓝尾鳍拍起水花。
淡金鳞纱在水下如活物般缠绕,将阮轻舞的腰肢锁得更紧。
阮轻舞眼尾绯红,琉璃般的眸子蒙着水雾,空灵的喘息声在池壁间回荡。
“嗯……”
她无意识挣动时,银月鳞纱倏然缠上了月满衣的彩虹鳞纱。
“嘶——”
月满衣猛地仰头,喉结剧烈滚动。
他那从来无人敢碰的求偶纱,此刻正被她的鳞纱紧紧绞缠。
震得他尾鳍鳞片全部炸开,在池底折射出万千虹光。
皇族的彩虹鳞纱仅对命定之人起反应,这是自他成年后首次完全舒展,如极光垂落。
月满衣的神识向来磅礴如星海,此刻却成了最致命的枷锁。
他猛地甩尾想逃,却发现自己那根彩虹鳞纱早已叛变。
如同藤蔓死死缠住阮轻舞的银月鳞纱,滚烫的星火自交接处炸开,烫得她尾鳍发抖,泪珠刚溢出眼眶就凝成水钻,“叮叮当当”落满池底。
“笙笙——”
阮轻舞泪盈盈地看向月沉璧。
“哥——”
月沉璧知道她有多娇气,每次他缠得稍微紧一些,她就会直掉眼泪,惹得他心疼不已。
“你松开阮阮,她受不住这个!”
他的尾鳍一拍,溅起的浪花凝成冰晶又簌簌落下。